他的笑声穿透力极强,整个走廊里都能感受到那种强烈的震撼和共鸣,你能想象得到他所在的那间诊室里是怎样开心的一幅画面。仿佛有他在,阳光就在,笑声就在。
他,是同济大学附属第十人民医院关节外科学科带头人、关节外科主任医师、教授,硕士研究生导师,南通市第六人民医院关节外科特聘专家,更是国际知名的关节外科学者、专家,有着显赫的头衔,在多家学术机构任职,多次获得国家自然基金,多次接受媒体访问,他,叫朱裕昌。
他是国际知名的学者专家
却愿做患者身边的贴心拐杖
说话声音高八度,重要的事项说三遍,这是南通市第六人民医院二楼上海关节外科专家诊室里的常象,倒不是因为坐诊专家的脾气不好,而是他所要面对的患者百分之六、七十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。不少老人耳背、眼花,唯有这样“大吼大叫”才能让他们听得分明、记得牢固,不至于延误病情。一个上午,几十号病人,嘴巴说干了就喝口水,嗓子哑了就咳两声,却从未嫌累,他总说:“人都会老。”
初相见,朱教授总能给人留以如此深刻的印象。他的性格质感分明,既有着外科医生所特有的洒脱粗犷,又有着内科医生的儒雅温和。撇去国际知名专家学者的头衔,和多次受邀到瑞士、香港、新加坡、韩国、美国等国际著名的研究机构进行人工关节置换、关节镜手术交流和学习的履历,年逾不惑的他,仍然保留着那份简单的率真、平易近人的亲切和淌在骨子里的幽默,让许多患者“爱”上他。
今年7月初的一个周六清晨,南通市第六人民医院二楼的上海关节外科专家诊室的门被推开,两个中年男子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老太太走了进来。
“姜阿姨,您来啦!”朱裕昌教授立刻热情地打招呼。
“朱教授,我妈吵着要来看您,又要打扰您了!”
朱教授走上前俯身握住老人的手,“阿姨来看我,说明我长得好看,我高兴还来不及呢!”说完哈哈大笑起来,诊室里的气氛也随之迅速流转开来。
“姜阿姨,手术都做了两个礼拜了怎么还坐轮椅啊!”朱教授小心仔细地按压着姜阿姨的膝盖,查看她的恢复情况。
“小朱啊,我不敢,要是再摔一跤就完了。”姜阿姨是朱教授的患者,在她眼里,这个朱教授没有一丁点大牌架子,谈起专业来认真严谨,和她聊起天来俏皮风趣,平易近人,因此,“小朱”也成了她对他的昵称。
“做了手术就是为了能走路的,不走不就白花钱了,来,我扶你!”说着,朱教授挽过姜阿姨的肩膀,用力托住她。姜阿姨刚开始有些胆小,几乎全部的重心都压在朱教授身上,两个儿子刚想上前搭把手,就被朱教授制止了,“人多手杂,你们使不上劲,还是让我来,不能浪费了我这么魁梧的身材!”朱教授的话让姜阿姨一下子笑出声来,一扫之前紧张的情绪,鼓足勇气站起来,还小心翼翼地尝试着向前走了两步。没有任何问题!这让姜阿姨感到十分惊喜。
今年78岁的姜阿姨双膝关节严重磨损,加之上了年纪之后体态有些发福,体重加重了关节的负重,时间长了连走路都困难。今年6月,南通市第六人民医院上海关节外科专家门诊开诊以后,朱裕昌教授亲自操刀为她分两次完成了膝关节置换术,恢复超乎想象的好,这让姜阿姨一家人既惊喜又感激。
“他们感受到你的真诚,就会发自内心的相信你、认可你,接受你的意见,病情就能很快得到解决,大胆迈出术后的人生第一步。”朱裕昌教授笑着说。
他宁可冒着被误解的风险
也希望更多的患者得到治疗
从医近三十年,朱裕昌教授对严重畸形的人工关节置换、关节镜手术有着丰富的经验和自己独到的见解,累计完成手术上万例,近98%的优良率,无一起医疗事故,并率先于国内开展了单髁膝关节置换治疗单间室骨性关节炎。无论手术数量、患者质量和患者满意度均位于上海市甚至全国前列,得到国内、国际同行的广泛认可。
作为国际上业内高水平的代表,朱裕昌教授每年都要应邀出国参加国际型的学术会议。每次,他都会带上几个近期做的典型病例与国外专家进行交流。
“国外的专家对于我们国内的水平是非常认可的,他们经常说‘磨损这么严重,几乎都已经畸形了,你们还为他做得这么漂亮,真是了不起!’”但对于国外专家的赞赏,朱裕昌教授却很难高兴起来。
在国外,只要关节出现了一些小问题,患者很快就会找到医生进行治疗,不会拖到关节畸形的地步才就医。在上海这样的大都市,人们对生活质量的要求相对要高,因此,朱裕昌教授每年做的关节置换术达到六、七百台,但在其他的中小城市,即便医保可以报销绝大部分医药费,很多三甲医院的医生每年只能做到十几台这样的手术。
“难道小城市里的人就没有关节疾病了吗?当然不是,这是观念存在问题。很多患者的关节磨损已经很严重了,但他们仍然不愿手术,拖着、忍着,即便到了坐轮椅的地步也不手术,看到这种状况,我是很着急的。”话说至此,朱教授收起他平日里随和、亲切的笑容。
每到周六,来南通市第六人民医院上海专家门诊找朱裕昌教授的患者特别多,看诊的时间格外紧张,朱教授却不愿意让任何一个患者错过最佳的治疗时机。他把看诊的间歇都“挤”给患者。“如果你们一会没事,就在这等我一会儿,要是有事,我就给你留个电话,下次直接来找我。”
有人问朱教授:“现在的医患关系这么紧张,您极力劝服患者做手术,怎么撇清‘以手术谋利’之嫌呢?”
朱裕昌说:“看到他们的片子,关节磨损得那么严重,却得不到及时的治疗,这让我没有心情再去考虑其它。我不怕误解,只是希望他们能像国外的患者一样,及时得到治疗,提高生活质量,不想眼见着他们的病情就这样发展下去,料得到的被病痛折磨一辈子。我是一个医生,任由病人病情发展,我实难做到。”话至此,朱裕昌又沉思片刻,补充道,“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幸运的人,这么些年来,我的病人从来没有对我不满意的。最深的体会就是要真正理解病人和家属的不易,站在他们的角度考虑,真诚良好的沟通。中国人有中国人的思维方式,国情也不同,简单照搬国外人对于健康的诉求是行不通的。要‘一分为三’地看问题,不是非好即坏。”一番话道出医者仁心的真谛。
在我国,随着社会人口老龄化,肩髋膝关节问题已经成为中老年人最常见的关节疾病。很多患者却选择一拖再拖,直到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期,这让朱裕昌教授感到身上的担子很重。“这边关节病门诊开诊以后,发现南通这边关节痛、骨关节的病人比较多,可能与这边吃海鲜或者好多农村里面关节用得比较多,比较劳累有关。还是那句话重在预防,所以我们现在也是分级治疗。如果年纪轻的,运动损伤的,完全可以注意运动方式,注意关节的保养,当心得好的话不至于到后面甚至要换关节的程度。当然,有的确实是关节半月板或韧带滑膜等问题而软骨面是好的,则完全可以关节镜下微创手术。”
朱裕昌教授说,现在很多患者和医生就像顾客和营业员的关系一样,缺少了人与人的交流。病人会想着我怎么不让你多赚我的钱,而医生也会想着,我怎么不让别人找我的麻烦。但不是所有的病人都不通情达理,如果有更多的时间,朱裕昌教授更愿意和他们坐下来聊聊,真正地了解患者,也让患者真正地理解自己、信任自己。这样才能为他们提供专业的,也是适合的治疗方案,医患双方为了“解苦除疾”这个共同的目标一起努力。
为百姓健康、公众利益而夙夜匪懈,这,是朱裕昌教授毕生的追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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